青衣戏子shi衣衫(唱戏憋niao,男扮女装)(1/2)

他本该是一个名门翩翩公子,无奈朝代更替家道中落,流落风尘成了一个戏子。

铁骨男儿成了江湖名伶。戏台上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谁也料想不到那盛容下的人儿心藏着多少无奈。

他面容天生俊秀,扮作那青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更有些疯狂的男子,知他男儿本身后,仍愿付重金只求把他压在身下。

他怒,他恨,他叹。他本以为他虽此刻身份轻贱,但仍有一身才学足以使他能立足于世间。然而如今,戏班班主告诉他,演完今晚这场戏他便会卖身与赵员外。尽管他抛下所有自尊跪地苦苦哀求,班主却也只能叹气。人家有权有钱,即便他想帮他,却也帮不了。

这最后一场戏,他告诉班主,他想演霸王别姬。

他演了很多个青衣,都是带着淡淡的哀怨和无奈,大众就喜欢他演这种调调。而虞姬这个青衣,他却从来不曾正式上台演过。班主说,这青衣性子太烈,看客不喜。而如今,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场戏了,班主也就遂了他的心愿。

后台的他面容冷峻,脸色清白。听着戏台外的喧闹,他坐在后台的梯子上喝着他用所有存银买的美酒。这些银子本为他赎身所存。如今,也是用不上了。还不如化作这消愁的美酒。

三坛美酒下肚,他的目光中却没有半分迷离。他的眼眶略红,看着那妆台,轻轻叹息。抹粉,画眉,再秒上那朱唇。

戴上如意冠,穿上水衣,再围上护领,穿上彩绣凤凰花卉的黄色绣花的古装衣,外罩鱼鳞甲,褪下男裤换上那白色的马面裙。换上彩鞋,那鞋尖缀一簇丝穗,行走时恰好露在裙角外面,有若隐若现之美。

穿戴完毕,他拿起长剑挽了一个剑花,镜中人恰似一个娇媚的女子。他看了镜中的“女子”许久,直到外面那一声响锣唤回了他的心神。

他抬步走向那舞台,却忽感腹中有些沉重。他停了一瞬,想来命都不想要了,这些憋涨又算得了什么。

锣鼓声起,他抬步入场。

一个云手、一个盘腕,一个转身,几步圆场,到水袖轻颤,眼神的流转,指尖的那兰花状,面庞的百媚千娇,是有千种风情。

台下的人已目光呆滞眼神迷离,唯有离台最近的那位公子扮相的人,摇着手中的折扇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浅笑。

“小...”身边的小丫鬟被公子眼神一瞪赶忙改口.。“公子,你不是一向不爱听戏。为何此刻看的如此兴致勃勃?”

“你不懂,这戏确实无趣,有趣的是这唱戏之人。”她不再多说,眼神盯着那戏台上的“女子”。

此刻这位虞姬可不太好受,那些美酒开始慢慢发挥效果。他的步子已不似初时迈得开。这戏有九场,然他却不得空隙能去释放。如今便是这至关重要的第九场。小腹已翻腾的几乎要失控。如不是他一心求死,便也忍不到此番境地。戏台之上哪容得他夹腿捂跨。唯有每次转身之时暗暗夹一下腿,隔着裙衫暗自摁一下那已憋得有些凸起的物体。

这些细小的动作本不易被人察觉,却逃不过台下那双时刻紧盯着他的双眼。她的笑容越发的深,吓得她身边的丫鬟开始怀疑她家小姐是不是有那磨镜之癖。

长时间的忍耐,让他已经有些拿不稳那长剑了。他回身突然紧紧捏了捏下跨,随后开唱:

虞姬(西皮二六板)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

解君忧闷舞婆娑。

嬴秦无道把江山破,

英雄四路起干戈。

自古常言不欺我,

成败兴亡一刹那。

宽心饮酒宝帐坐!

虞姬面临生死诀别,含悲忍泪,载歌载舞一曲《夜深沉》,极其凄美动人。

看客屏息凝神,这跳舞之人窈窕动人,然每一步每一剑却舞的内敛而利落。这舞哪是一般女子可跳的出,那份悲戚,和那份一心求死的心情,若不是虞姬再现,谁能与其相比。

身周一片叫好之声。她却皱起了绣眉。不对劲,那份娇羞的忍耐已经不见,此刻台上之人无所在乎,那舞,那剑,挥的潇洒而绝望。

台上的虞姬已经抽出霸王的佩剑,那出鞘的寒光明显不是道具所用的木剑能发出的。

“住手!”“别!”班主和那演楚霸王者同时出声何止。然都不及他挥剑的动作之快。

眼看那纤细的脖颈上就要出现血红,一把折扇突然打在他的手腕之上,让他的手一松。剑啪一下掉在地上。

一个白色身影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点了他胸前几个xue道,让他的舌头动弹不得,说不出话,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他眼眶通红,恨恨地瞪着此刻抱着他的人。

“谢谢公子替我救下九儿,我赵府定重金酬谢。”一个肥胖的身影慢慢走到台前,傲慢地说着道谢的话,看着那别人怀中之人,眼神已是不善?

“九儿?”她看着怀中的美人,突然轻笑出声。“我救了,便是我的人了。你的人刚刚在台上已经自刎死了。”

一句话宣布了这怀中人的归属权。那赵员外气的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发难。

她已经凌空跃起,跳到屋顶上飞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小桃,给钱。”

被唤作小桃的的少女,苦着脸开始掏东西。一边向着班主问“多少钱啊班主?”

班主脸色依然白的吓人,他被赵员外杀人的目光瞪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员外的侍从已经围住了小桃,周围的群众都叹息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少女。

那少女明显也没什么耐心,拿出一块令牌给班主。“给,莫府令牌,想好了要多少钱来将军府要钱吧。”周边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莫府不是那号称女霸王的莫将军的宅邸。当今皇上钦此的第一镇国大将军令牌就被这丫鬟毫不在意的丢给一个戏班班主。

那赵员外脸色一青一白地瞪着大摇大摆离开的小桃。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再说被劫走的那个叫九儿的虞姬。此刻他紧紧抱着别人的脖子浑身颤抖。

那必死的决心被打断后,马上就经历了他最怕的空中飞人。任他自认性子刚强,此刻也正如一个弱女子般依偎在别人怀里。

“有那么害怕么?刚刚寻死都不怕,如今都吓得裤子都shi了?”

她的话惊得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嗯?干的。

他知道她在骗他,却仍是脸上发烫。那强烈的尿意被恐惧暂压,此时却是越发的浓烈起来。他交紧了双腿,呼吸也沉重起来。

“我解开你的哑xue,你可不能再寻死了哦。”她解开他的哑xue,听到他那嘴里顿时传出一股压抑的呻yin声。

她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嗯,若是擦去这女子的妆容,想来也应是张俊俏的脸蛋。”她的语气有些轻佻,但她的嗓音自带一种正气。他喉头一紧,睫毛轻颤着别过脸去,幸好这浓重的妆容,才得以掩饰住此刻他羞红的脸颊。

话语间,他们已经跳跃到城外的小溪边。溪水清澈,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如同一幅画卷。他看着溪水中自己被怀抱着的模样,又羞又气。他气息不稳地冷声说道,

“感谢姑娘的赎身之恩,我不会在寻死了,能否请姑娘放我下来。”

莫只是轻笑,找了棵树干让他能够靠着,随后拔去了他头上的朱钗,解下他头上的紫金冠。长发披散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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